相声“上台鞠躬”,话剧《福寿全》国家大剧院演出落幕

6月15日19点30分,北京国家大剧院戏剧场,开演钟声敲响,原创话剧《福寿全》开演。一道暖光亮起,两位穿着斜襟布衣的男演员分别推开一扇木门,立于台上。“福、寿、全,是三个非常吉利的字眼,几乎代表了人们对生活的全部期望。张长福、李延寿(剧中两位相声演员),上台鞠躬!”当第一句台词被端正昂扬着讲出,一段故事就此上演。“福寿全”三个字放在一起,代表着一段传统相声,里面有打幡、白事,还要求演员在台上“哭爸爸”。作为一段传统相声作品,它源自于相声门老前辈恩绪的实场表演,后经张寿臣之手将其改编成语言类的段子,并赋予思想内容和人物情节。
话剧《福寿全》的编剧、导演黄盈,是新派“京味儿剧”的代表人物。近几年来,以年代更迭为经,以社会发展为纬,立意盘点与回望的文艺作品也可谓是层出不穷。该剧演绎相声门的一段传奇,从1901年说到1981年,纵横八十年,与黄盈的前作《开饭!》,在这一点上可谓异曲同工。
说起来,话剧+相声,两种艺术形式本就有交集,比如都要借助假定性把观众迅速带入情节情境。但怎么融合?还是要花相当的功夫和气力,话剧《福寿全》于此做了有益的尝试,填补了此项空白。2s2s记者现场观摩了该剧17日晚间的尾场演出,并同黄盈导演做了简单的采访。 出将入相,“观众对演员的凝视,也是命运对众生的凝视”
《福寿全》的文本创作始于八年前,至2021年初开始落地创排,并于当年5月首演,得到了戏剧、相声界同仁及观众的一致关注和好评。导演、编剧黄盈告诉2s2s记者,自己是带着“一边笑,一边活”的理念,写就了这个喜悲交错的故事,并在舞台上搭建起了一个跨越80余年生命的时空结构。
整台话剧的舞美设计以木质材料为主体,借鉴了传统戏曲中“出将入相”的上下场格局。除了两位主演之外,其余两男两女四位演员,一共穿插饰演了20余个相关角色。他们大量运用充满假定性和游戏感的排演方式,将观众轻盈地带入那段我们并不全然知晓的历史与人生中去。在一些看似荒诞、狡黠或残酷、不忍的段落中,我们可以一窥当时时代背景下,人的生存境遇、存活之道与灵活乐观。这种表现手法,是黄盈自原创话剧《未完待续》开始便数次尝试过的,多年来深受观众喜爱。此番他将这种跳脱自由的方式运用在了原创话剧《福寿全》中,变幻出了一种特殊的滋味。
“手段的存在应该永远服务于想要表达的精神。剧中有几度,两位主演平躺在舞台上,摄影机从舞台上空俯拍二人,观众可以清晰地在背景的投屏上时时看到两个人的面孔。这种‘放大’意味着一种凝视,是观众对演员的凝视,也是命运对众生的凝视。”黄盈说。在他看来,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要如何在世事的沉浮中守住各自认为最珍贵的东西,进而找到活着的价值?以及何为活着的“痛快”?——黄盈希望,在原创话剧《福寿全》落幕后,可以激发出观众去思考嬉笑之外的其他一些问题。 相声演员“演”相声演员,“不机械重复同一种状态”
“今天要开始演一个话剧叫《福寿全》,讲两个小孩儿从学相声一直到他们老去离世。一个讲初心和归宿的故事,有喜有悲。”一年前的《福寿全》首演前,主演阎鹤祥曾在自己的微博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自七年前黄盈起心动念,创作一出以“相声”、“相声演员”为主体的原创话剧开始,至今天这部戏终于经历跌宕修改,数易其稿,与观众相见,阎鹤祥作为黄盈的拥趸与挚友,一直在侧等待。戏如今上演了,两个人则都表现得平静、持重。
阎鹤祥首先觉得庆幸,自己人生中第一部主演的话剧,所要演绎和塑造的角色的职业身份,恰好与现实中的自己一模一样——一位相声演员。他在近四个月的研读剧本和排练期间,细密回溯了一番这个职业的从业人员的历史根源,并从中理性思考着如何看待当下、如何趋向未来的自我抉择。能有机会在一个话剧舞台上,将一个相声演员的一生完整呈现,从诞生到消亡,第二天再重新建立起一切,这让阎鹤祥对接下来的演出充满了期待。他甚至还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小小的任务,即在每天的演出中,都不机械重复同一种状态——尤其是在最后一幕中——他为自己饰演的角色张长福的后半生设想了种种不同的人生境遇和走向,作为自己表演的支撑。这是他以为的,一个演员最根本、必要的功课和修养,也是阎鹤祥在原创话剧《福寿全》中对“初心”与“归宿”的担待。
《福寿全》为北京文化艺术基金2020年度资助项目,并同时作为北京市西城区文化艺术创作扶持项目受到各界人士的关注与重视。此次《福寿全》演出亦入选由中国国家话剧院和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政府联合主办,中国福利彩票和中国体育彩票、国家艺术基金资助的第七届中国原创话剧邀请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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